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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法跳動的心臟，冰冷的軀骨，在聽到霍馳的話以後，好像突然就開始回暖。

妖妖眸色覆雜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，喉嚨裏梗了梗，終於問出了那個掩埋在心底許久的問題。

“霍馳，你真的很奇怪。

當初是你自己要走的，現在卻又這樣求著讓我背你照顧。

霍馳，你告訴我，你到底在想什麽？”

“對不起，妖妖……”

霍馳發現，這樣的自己，真的是太無恥了。

可他，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
“有些事，不方便跟你說，我也有我的苦衷，所以才離開，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，所以我……”

“所以你就想要挽回我嗎？”

妖妖眨了眨眼，努力的控制著，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。

“霍馳，你的心裏，到底裝著什麽？

有苦衷的時候你就狠心的拋棄我，沒有苦衷又回頭眼巴巴的來求我。

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？

難道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嗎？

難道我不會感受到痛嗎？

被你傷過的心，還要怎麽覆原？”

妖妖字字句句，都像是尖銳的針，戳進霍馳的心裏。

可他竟然完全無法反駁。

“妖妖，你怎麽認為都好，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照顧。

你喜歡誰，你跟誰在一起，我絕對不會阻攔，一切都是你的自由。

如果那個人，對你很好，能夠讓我放心，我自然會識相的離開。”

霍馳眼前什麽都看不見，只是握著妖妖的手更加收緊了一些。

“妖妖，我霍馳無愧於天，無愧於地，卻唯獨愧對於你，你要我做什麽，我都願意的。

只要你開心，哪怕是讓我死，也在所不惜。”

“讓你去死？也在所不惜？”

妖妖輕輕咬了咬唇，奈何，卻只聽見骨頭摩擦的咯吱響聲。

真是太難聽了。

“那好，你現在就去死，我親眼看著，你證明給我看。”

妖妖主動拉起霍馳的手，離開了這裏。

妖妖的腳步很急促，霍馳眼睛雖然看不到，但是步伐還算沈穩。

心裏早已經做好了打算，無論前面是什麽，他都無所畏懼。

哪怕妖妖現在把他帶進地獄裏，他也心甘情願。

“好了，到了，這裏是萬丈懸崖，凡是從這裏跳下去的無論是人還是神還是妖，無一生還。

只要你從這裏跳下去，我們過往的一切，煙消雲散，我也不會再記恨什麽。”

霍馳微微勾唇，布巾往下的薄唇勾勒出一抹令人心醉的弧度。

“妖妖，我從這裏跳下去，你就真的會開心嗎？”

“是！”

妖妖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
下一秒，男人沒有絲毫猶豫，甚至妖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。

霍馳已經縱身躍下！

妖妖站在高高的懸崖上面，看著跳下去的霍馳，骷髏的臉上，浮現一抹淺淡的微笑。

“霍馳……忘了我吧……你回到正常的生活裏去，忘記妖妖，忘記一切，重新生活……”

妖妖轉身，一步一步離開，身後的懸崖，場景漸漸模糊，一條長長的河流緩緩浮現……

這裏……哪裏是什麽跳下去就粉身碎骨的懸崖……

而是……跳下去……就會忘記前塵往事的忘川河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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